思路客

九（第2页）

九

9.

我抄起手边酒瓶对着周振英的头就来。

在场的人都懵了，趁着没人上前，我对着他拳打脚踢。

“杀人啊！

杀人啊！”

众人反应过来，七七八八上去来拉。

老太婆在旁边干嚎，我也不是吃素的，随手又捡起了瓶子对着叫：“救命啊！

周家一家要杀我啊！”

拿着凶器，周家没人敢真的拦，等到一堆邻居赶过来的时候，周振英已经被我打的不成人样了。

我见差不多了，丢了瓶子就坐在地上嚎：“嫁给你这么多年，没过过好日子，你妈月月来要一半工资，我是一句话没有。

可如今你怎么对我的，之前动手打我，现在还打婷婷。”

“大家伙快来看看，婷婷这么个懂事的娃，他不心疼也就罢了还打她呀！”

见我们打起来，婷婷怕我吃亏，早就跟在我旁边，现如今我拉着她给大家看她被打的通红的脸。

“啧！

小周啊，你怎么还打孩子呀！”

“是呀！

婷婷多乖啊！

每天回来不是干活就是读书，我想要这么个女儿都没有呢！

也难怪嫂子发火。”

有邻居劝道。

周振英被我打的半死，又听到大家这样说他气的青筋直爆。

“她不让她爷爷奶奶进门，这么不孝不该教训么？”

他辩解道。

我啐了一口：“放你娘的屁，你不说你爸你妈怎么对的我们母女。”

“大家伙是不知道，他周振英天天道貌岸然，其实重男轻女，我们家婷婷从小没受过他们家一点好也就算了，他们还天天使唤她。”

“逢年过节，从不让她上桌，去年，他奶摔断腿，我出差不在家，竟然让这几岁大的孩子去伺候。”

“她还没桌子高啊！

夜里捧着痰盂去给她奶接尿，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么？”

我拍着大腿，将周家这些年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丑事喊出来。

婷婷偎在我旁边，泪眼花花。

这让本来还站在周振英一边的人都噤了声。

他周振英不是爱面子，我就让他丢尽脸。

“你胡说，这是污蔑，这是污蔑。”

周振英极力否认。

“爸爸，奶奶说晚上我要是不起来给伺候她，她就让你和妈妈离婚。”

一直默默啜泣的婷婷忽然抬起头。

“妈妈没说谎，奶奶说我是赔钱货，我和妈妈都不配吃周家饭。”

“还有刚才，我不是不让爷爷奶奶进门，是他们翻我妈柜子我不让爸爸才打我的。”

她声音不大，却掷地有声。

没人会怀疑一个孩子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