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路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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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

【对不起，是我的错，都是我的错......】

段清野紧紧拉着我的手，眼角渗出了泪水，【锦书，我知道错了，你原谅我好不好，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——】

【孩子？】我厉声打断他的话，【段清野，你以为我还会跟你有孩子吗？】

【你别这么跟我说话，锦书，别这么厌恶我。

】

段清野想上前抱我，我狠狠推了一把，他失去重心狼狈地跌倒在地上。

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，双眼里却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的冰冷。

【段清野，我们离婚吧。

】

他盯着我的眼睛，略微泛红的眼里是绝望，动了动唇，捂着胸口望着我，【锦书，我已经知道错了。

】

【不离婚好不好？我已经失去了圆圆，不能再失去你了。

】

我低垂着眼眸就那样看着他。

看着他撕心裂肺地哭，看着他不断起伏的胸膛，绝望的样子。

脑海里想的却是圆圆挣扎着停止呼吸时。

一定是绝望又痛苦的。

或许，直到最后一刻，她小小的脑袋里都还在想——

为什么她这么难受，爸爸妈妈却还不回来看她。

【锦书。

】段清野拉着我的裤脚，神情恍惚，【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？】

听见这句话我笑了：【段清野，是你先抛弃我和圆圆的。

】

【但凡你有点良心，就不会拿未经试验的药剂用在女儿身上，她就不会才这么小就失去了生命。

】

我冷眼看着他，【段清野，你现在摆出这副姿态又是什么意思呢？鳄鱼的眼泪吗？】

【你口口声声都是后悔和痛苦，那你告诉我，那天在警局里，你明明听到了圆圆的死讯，从警局离开后，你又去哪里了呢？】

段清野愣住了。

许久后，他喉咙像是堵塞了什么东西，声音苦涩悲伤：

【我......原本是要跟你一起去医院的，可晴晴突然晕倒了......】

【所以你就抛下了圆圆，既然亲生女儿对你来说，都不重要，可以随意抛下，那你现在到底在难过什么呢？】

【不是这样的。

】

段清野眼底蔓着凄凉，【重要的，圆圆是我的女儿啊，怎么可能不重要，她是我的女儿啊......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