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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4间 四爷与老子抗衡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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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别骂她了。”李凤娇听到儿子怒骂声,从外面走了进来,看了一眼那盆被甩落的花,拧眉道:“不是她甩的,准是敖雪那女人弄的。”

    敖雪?焰君煌听到这个名字有性惊,敖雪莫名其妙到他房间来干什么?

    望着儿子眸底翻涌的愕然,李凤娇轻咳了一声,喝退阿菊,阿菊惧于她的权威,果断从房间里消失。

    她才儿子轻声道:“儿子啊!我今天下午与妃妃回来的时候,在门口看到了敖雪,她应该是从我们家刚刚出去,还与妃妃起了冲突,离开时,她还推了我一把呢!”李凤娇一边说着,一边观察着儿子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后来,我问阿菊,阿菊才说她来家里找你,怎么?你不知道她来家里找你?如果不是你约她到家里来,她跑我们家来做什么呢?”

    李凤娇见儿子唇线抿直,缓缓又说:“而且,还跑到你卧室来,把贝贝妈的东西全部搞成这样,她是不是嫉妒你对飞儿的感情啊!唉!这女人真不讨喜。”

    焰君煌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老妈的:“她还跑到你卧室里来。”

    敖雪?她到他家干什么,还跑到他卧室里来,而且,甚至打开过他的衣橱,还拉开了抽屈,把里面的那件半织毛衣给毁了,还有他最心爱的一盆花也被她砸坏了。

    焰君煌心里除了怒气在升腾外,更多的是迷惑不解。

    “君皇,敖雪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?”

    小苏子的话又在他脑海里缭绕,小苏子说,敖雪醒过来后就一直感觉不对劲,她甚至直接喊小苏子,还火气冲天地让小苏子让他过去见她。

    剑眉渐渐拧起,冷厉的眼神扫了屋子里一圈,视线落定在那盆被砸的鸢尾花上,花叶与花茎分离,白刷刷的花根从细沙中半露出来,她打落那盆花应该用了很大的力气,敖雪,焰君煌咀嚼着这个芳名,猛然间,脑子里电光火石闪过什么,然后,他不理老妈的呼唤,重新将外套穿上身火速冲出了门。

    “君……煌,你要出去吗?”欧阳妃妃正蜷缩在客厅沙发椅子上涂着指甲,见焰四少闪到客厅的身影,及时撑起了身,笑咪咪心猿意马地问着。

    焰君煌也不看她一眼,心里暗忖,真是一只烦人的苍蝇。

    “四少。”欧阳妃妃见他不啃声儿,麻着胆子迎过来,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臂,撒着娇:“四少,焰伯伯刚回来,工作再忙,你也得陪陪他呀!”

    “松开。”焰君煌的眸光立刻多了两抹阴寒,这女人,谁人给她的狗胆,居然敢来拉四爷的袖子。

    “四少,焰伯伯上楼换衣服去了,吴婶煲了一锅鸡汤,麻油鸡,你吃了再走嘛!”

    女人仗着有焰家夫人撑腰,不怕死地继续唠叨。

    “我说松开。”薄唇再次微微掀动,出口的话毅然没有一丝的温度,额角有三条黑线闪过。

    欧阳妃妃没看到过如此冷厉的男人,犀利的眸光好似x光,把她全身上下,从内到外扫了一个遍,向来,焰四少都是不怒而威,光是就这样站在你跟前,就能让你感受到那浑身散发出,让人不可忽视的气势。

    惧于他气势,欧阳妃妃松了手,可是,又有些不甘心,急急地跑到他面前,张开手臂拦住了他。

    “君煌,留下来,焰伯伯有话要对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滚!”他心里装着十分火急的大事儿,哪里能容忍欧阳妃妃的嚣张,从牙缝里迸出一字。

    焰四爷向来不打女人,否则,他真会煽这女人几个大耳刮子。

    望着他眼底倍闪的阴戾,跳跃的火苗,欧阳妃妃不敢再与他作对,怕真真正正地激怒他,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,聪明地选择了放弃,气馁发闪开了身子,跟他让出道路。

    焰君煌看也不看她一眼,高大冷沉的身形笔直从她跟前划过,迈开步伐向门口走去,忽然间,楼上有一记冷咧的声音夹着滔天的怒焰如雷般辟下,静寂的客厅犹如经历了一场轻微的地震,两名打扫屋子的佣人,以及欧阳妃妃皆打了一个寒蝉。

    “站住。”

    这声咆哮还着焰府绝对的权威与气势,让人不容小觑!

    一向我行我素,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焰君煌也不敢无视,换作以前,他早不管不顾冲出去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可是,思量着,老人家才刚从医院回来,他想让他生气。

    停驻步伐,身体旋转了九十角度,扬首,视线凝向了楼梯口换了一身唐装,精神抖擞,国子脸上明显染了怒意的老人。

    “妃妃那一点不好?”老爷子被李凤娇搀抚着走下花木抚疏!一阶又一阶花白色的台阶!

    “是啊m儿,你这样心急火燎要去哪儿啊?”

    李凤娇把老爷子抚到沙发上坐下,走到儿子面前,冷声询问。

    “你爸才刚出院,家里出了这么多事,他住医院里这么多天,好不容易出院,你能不能与他好好吃一顿团圆饭?”

    焰君煌没有理老妈,眉心拧出几道刻痕!

    “爸,我有点公事要出去一趟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第一次,焰君煌耐着性子解释!

    “儿子,你是分明是去找敖雪,你骗你爸爸有公事,你是越来越出息了。”

    李凤娇不满地唠叨:“妃妃哪点不好,比那个敖雪强一百倍,一千倍!为什么你就是不听我们的话呢?”

    李凤娇的话语重心长,蕴含着几分的心酸:“我们走过的桥,吃过的盐比你多,经历的人事也比你多,我们的眼光不会错,你能不能听妈一次劝?”

    “老四,我以前钟意陆家那姑娘,你嫌人家太强势,没有温柔的一面,硬是要与米飞儿走到一起,两年前,你与那个女人,生米煮成熟饭,那女人带着一个你老四的骨血回来,让我打着牙齿和血吞,不得不认下她那个媳妇儿,可是,如今,米飞儿死了,又出来一个敖雪把你迷得神魂颠倒,老四,太漂亮的女人没有用,要找一个实际一点才可靠,我看妃妃就不错,家世好,人品好,长得也不耐,与你也很匹配,所以,留下来,与我们一起吃顿饭,你们小邻也交流交流,联络联络感情。”

    这段时间,欧阳妃妃没事就往医院跑,给焰啸虎送亲自煲的汤药,还亲自为他打理许多的食材,身子骨都养壮了,欧阳妃妃不愧是名门淑女,与一般野女人就是不一样,很含蓄,很矜持,最重要的是,对他们二老很有孝心,人到了他们这个岁数,就想着如何颐养天年,与一大帮子儿孙享受天伦之乐,所以,他看中了欧阳妃妃,这个秀外慧中的女孩子,也许在工作能力上,她不如陆之晴,但是,在体贴善解人意方面,她绝对比陆之晴更胜一筹。

    “她是很好。”如藏獒一样晶亮凶狠的眸光扫射向了,因老爷子一番夸奖沾沾自喜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只是,父亲,鞋穿在脚上合不合适,只有自己知道,如果你实在喜欢,大可以把她娶进来,与我老妈两女共侍一夫,你也坐享其人之福,我不介意多一个小妈的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让角落里佣人们掩嘴偷笑,也让欧阳妃妃一张丽容迅速泛白。

    “什么屁话,狗东西。”焰啸虎面色如霜打的茄子,静紫一片,捞起一根凳子就向儿子砸了过去,还好,四少身手敏捷闪躲得快,凳子砸到了地板上成了两大截,灰败地躺着,张显了焰啸虎的火气冲天。

    “哎哟!老焰,别与他一般见识。”李凤娇赶紧奔到了焰啸虎身边,伸手在焰啸虎胸口轻揉着,为他顺着气儿,怕他一发怒血压又升高了,如果他双眼一闭,一命呜呼,照目前这个情况看来,她可指望不上那个兔崽子。

    焰君煌白了老妈一眼,高大挺的身形迅速消失在了客厅门口,不顾老头子捂着胸口铁青的容颜!

    没人能干涉他的婚姻,就算是生他养他的父亲也不行,没人能阻此他与飞儿团圆,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无法阻挡他向米妞靠近的步伐!

    一间五星级酒店vip贵宾房里!

    蓝隽满脸落寞地坐在床上,默默地抽着烟,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,有的烟卷才刚点燃就被硬生生的掐灭了,可见男人内心的烦躁!

    飞儿推开房间华贵的门扉,一眼就扫到了窗台上摆放的那个瓷罐子,眼神有些幽伤,罐子里装的是敖雪的骨灰,蓝隽把敖雪烧成了骨灰,准备把她带回e国去了。

    妞妞不过才两岁,不知道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,但是,她能够感受到这没重的氛围,从昨天开始,她就一直窝在飞儿的怀里,一双小手紧紧地抱着飞儿的脖子,不哭也不闹,也不讲一句话,只是,眼睛里泄露出惊恐与害怕。

    “蓝隽,到点了。”飞儿抬眼看了一下腕表,温柔地催促。

    蓝隽掐灭指尖的烟蒂,丢弃到烟灰缸里,从床上起身,峻硕的身形笔直走向了窗台,视钱触到窗台上置放的瓷器罐,眼睛迸射出从未有过的温柔。

    缓缓抱起瓷器罐,喉头有些哽咽,心中泛着一缕说不口的心酸与难受!

    他抱着她,用强健的胳膊抱着她,把她抱到了阳光底下,金灿灿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,落到了瓷罐上,瓷罐表层泛着晶亮刺眼的光泽!

    “敖雪,我们回家。”然后,他抱着那个瓷器罐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店。

    飞儿把他送至机场,在他转身的那一刻,轻喃询问:“妞妞怎么办?”

    蓝隽的眸光终于落到了飞儿脸上,再缓慢地滑至她怀中的小脸儿,妞妞,这两年来,他一直都把她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照看,虽然,她不是自己亲生的,但是,他对她,到底是给过一份父爱,只是,敖雪离开了他,他没心情去管妞妞了。

    清了清嗓子,傻哑道:“让她留在你身边吧!飞儿,等我整理了情绪,我会回来接她。”

    蓝隽语毕,抱着瓷器罐迅速转身,不理哭闹的妞妞,硬着心肠走向了海关检票口。

    飞儿抱着妞妞,任由妞妞在她怀中扭动哭闹,视线一直追随着那抹渐渐隐没在人海里的身萧瑟身影!

    敖雪,你知道吗?他对你的心一如即往,永不改变,只是,两年前,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,你为什么不向他求救?如果向他求救了,或许今天的人生也将改写了。

    敖雪,能有这么一个至情至信的男人爱着你,把心给了你,你是幸福的,敖雪,你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与炙热爱恋么?

    她希望敖雪从此倦鸟归巢,佛家说,人身体消亡,化为尘土,灵魂却能超脱,但愿,你的魂魄能与蓝隽终生相依!

    走出机场的时候,电话就响了,是雷战南打给她的,他问她裁了没有?

    另外,说他有一位属下过生日,邀约她去参加,让她出去赏赏心,也许,雷战南是觉得她活得太压抑了吧!

    飞儿同意了,凭着记忆,她把妞妞带去了一幢白色的公寓,穿过繁花似锦的庭院,步入大厅,再转入花房,终于,她看到了那个落寞的纤弱身影,这身影比两年前更娇弱,更弱不禁风了。

    女人还是坐在轮椅上,也许是由于常年坐在轮椅上没活动的原因,两条掩在绒毯下的腿看起来有些萎缩!

    飞儿喉间一哽,眼圈一红,呜咽出一声:“妈。”

    做梦吗?米秀芬怔怔地凝望着眼前的花卉,以为是自己发生了错觉,她刚才好象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‘妈’啊!

    “妈咪,这婆婆是谁?”

    小妞妞的声音打破了稀薄凝滞空气,米秀芬缓缓转过脸,眸光不期然与飞儿撞了一个正着,米秀芬的眼睛充满了淡淡的哀伤,神情也有些呆滞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是?”她颤抖着唇瓣,不敢冒然说出,只是,望着眼前陌生女子的眼睛,她的心跳迅速加快。

    “妈,我是飞儿啊。”飞儿放下了妞妞,向米秀芬扑过去,米秀芬不敢相信地瞠大了眼眸,这个陌生的女子说她是飞儿,眼睛也的确象她的飞儿,可是,为何模样改变了呀?

    “妈。我真是飞儿。”飞儿扑进了母亲的怀里,所有的坚强,在见到母亲这一刻全部瓦解,眼泪扑簌簌从眼角滚落,掺到了覆盖在米秀芬绒毯里……

    “飞儿。”米秀芬终于狂呼出口,她捧着女儿的容颜,喜极而泣,她从没想到过,飞儿居然还活在人世,几番悲欢离全,飞儿还是回到了她的怀抱。

    母女抱头痛哭一阵,飞儿望着母样鬓边的染上的银丝,心疼说:“妈,你老了。”

    “能不老么?”

    飞儿将自己经历了所有事告诉母亲,米秀芬捏握着女儿的手攫得越来越紧……

    她从未想过,她的女儿会吃这么多的苦头,好在,她挺过来了,只要挺过来就是晴天。

    焰君煌驱着自己坐骑,在大街小巷毫无目的地打着转,一手旋转方向盘,一支手拔通了手机。

    手机响了一声就被人揭起:“君皇。”电话里传来了小苏子战战兢兢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敖压没回去吗?”

    “是,我查过了,她一直都没回来,也不知道去了哪儿?”小苏子也有些懊恼!

    “君皇,你找敖雪有事?”小苏子感觉老大有些着急想见到敖雪,但是,那妞儿没回单位啊!他问过了好多的人,都说不知道她去了哪儿,这敖雪真是与君皇那个后,尾巴就翘上天了。

    居然敢不回单位,这在队伍里,还是驶无前例的事儿。

    “嗯!如果她回来了,立刻通知我。”嘱咐完,挂断电话,他正准备将车子开回单位,一抹人影出现在挡风玻璃前,灯光打照过去,明亮的灯光映照着女人脸孔,让他猛地吸了一口冷气,抬脚紧急踩下刹车,车轮火速停止在了离女人脚尖一公分的距离,差一点,车子就从她身上辗过去了。

    这女不想要命了,握着方向盘的指节用力到迅速泛白,他正想冲出去怒骂她一番,没想到,女人已经绕过了车头,打开了车门坐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我要见贝贝。”女人不管男人铁青的脸色,气势汹汹地冲着他嚷。

    凝望着女人这张熟悉到铭刻入血液的脸孔,狭长的瞳仁猛地紧缩,眯成一条线,里头闪耀着危险的光芒!

    “太晚了,他已经睡下了。”

    “焰君煌,我要贝贝的抚养权!我不能没有他,求你,把他还给我吧!”

    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低沉与暗哑!让焰君煌听了心窝揪痛!他有些矛盾地望着她,脸上闪过错综复杂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我早说过,不可能,你争不过我,飞儿,回到我身边。”

    这话他说过八百遍了,可是,女人每一次都采取对这句话漠视,明明他离飞儿这么近,可是,为什么他总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犹如隔了万水千山一般遥远。

    眼前这个女人,明明长着与飞儿一模一样的脸孔,但是,她给他的感觉是如此陌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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